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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人物“周颠”相关剧情

周颠,明朝初年道士,建昌(今江西永修)人。本名不详,因为行事疯癫,人称周颠。《明史·方伎传》有他的传记。

在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与冷谦、说不得、彭莹玉及张中并称明教五散人。

人称疯子,武功很不错,性格胡闹、激动,口才了得,忠于明教,为令张无忌胜过少林三僧,不惜用匕首在自己脸上划了一条条线,并用匕首扬言自杀,虽然成功令少林三僧分心,但却自此变得极丑。

在《明史》的《方伎传》里面,给一个有姓无名的传奇人物立传,这个人是永修人“周颠”,他既是“颠子”、又是和尚,还是道士,又被皇帝认定为“仙家”,他每次总是道破天机,千钧一发的时候总是给朱元璋莫大的帮助,以致到了朱元璋当了26年皇帝、临死前5年,还在念念不忘,亲自给他撰写传记、诗歌,进行无以复加的赞扬。

在《明史》和《四库全书提要》、朱元璋《周颠仙传》里面,都是古文记载,我略加整理,叙述如下:

周颠,建昌人,字信甫,周敦颐后裔。十四岁的时候,得了发疯的怪病,在南昌集市上讨饭,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大家就都叫他周颠了。等到他长大了以后,长相非常怪异,几次到当地官府去求见官员,嘴里说“告太平”。

当时天下没有什么人起来造反,大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南昌被陈友谅起兵占据,周颠避开陈友谅的部队。朱元璋攻下南昌以后,周颠在路上拜见朱元璋。朱元璋乘船回金陵(南京),周颠也随后去了南京。一天,朱元璋出行,周颠又迎到路上来拜见。朱元璋问他想干什么,周颠说:“告太平”。从这开始经常在路上迎着朱元璋说这句话,朱元璋很恼火,叫人用大缸把他盖在底下,堆积上木材点着了烧。估计他已经烧熟了,却发现周颠一点事情都没有,头上冒了点热汗而已。朱元璋这时候感觉他不是个普通人,让人带他去蒋山上的寺庙居住。过了几天和尚来报告说,周颠因为跟小和尚抢饭吃,一气之下绝食半个月了。于是朱元璋去看他,发现周颠精力充沛的一点也不象半个月没吃饭的样子,于是朱元璋赐给他上好的酒席吃,吃饱后把他关在空屋子中,不给他饭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去看,发现他还跟从前一样。

朱元璋要去攻打陈友谅部队,问周颠:“这次出兵会顺利吗?”周颠占卜以后回答:“顺利。”朱元璋说:“陈友谅已经自立为皇帝,攻打他一定很有难度吧?”周颠抬头看了一会天,严肃的说:“上天没给他安排皇帝这个座位。”

朱元璋于是带着他一起出兵,乘船到了安庆地区,没有风,船没办法前进,朱元璋找人去问周颠,周颠说:“船跑起来,风就跑起来了。”于是朱元璋找人拉纤,船向前走了不久,天突然刮起了狂风,直接把部队的战船都送到了小孤地区。朱元璋害怕周颠胡言乱语会霍乱军心,让人把他关起来看守。船队行到马当,看见江里有海豚在游来游去,周颠感慨道:“看见了水怪,一定会死很多人。”看守的士兵赶忙报告了朱元璋,朱元璋大怒,让人把周颠扔到了江里。部队行进到了湖口,周颠又突然出现来见朱元璋,并且要吃饭菜。于是朱元璋给他饭吃,吃完之后,周颠起身整理随身物品,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然后告辞离开了。陈友谅被剿灭后,朱元璋派人到庐山去找周颠,始终没有找到,大家都怀疑周颠已经成仙了。洪武二十六年,朱元璋亲自写了一篇《周颠仙传》、《赤脚僧诗》,记录下关于周颠的故事。朱元璋还命令中书舍人、书法家詹希庾把这些诗文书写,让工匠凿刻在石碑上,立碑于庐山之上,至今碑文还在呢。

根据记载,朱元璋宠信的这个“周颠仙”,除了预测能力,还有些让朱元璋信服的“法术”,而且还进献过丹药。

朱元璋的《周颠仙传》里面就狠狠地赞颂他的功法,另一篇纪念他的《赤脚僧诗》,则对这个“颠仙”大加赞颂:神怜黔首增吾寿,丹饵临久疾瘳痊。

朱元璋坐了天下26年后,根本不再需要利用他对陈友谅的推断,来装神弄鬼,以朱的直率也不可能去捣这些鬼,唯一的原因是朱元璋对他痴迷和推崇。看来,“周颠仙”既不是仙,也不是颠,而是一个愤世嫉俗、装疯卖傻的道士。封建时代狂歌的人不少,只有他在乱世中做到极至。

武侠小说家金庸在他的著作《倚天屠龙记》里面描述的“明教五散人”中,就有周颠这一号人物,就是以朱元璋推崇的这个周颠为原型的,连名字都没有任何改动。他本人武功高强,而且疯疯傻傻,又直爽豪迈,全书中出场不多,却提到周颠这个词累计有265处。

影视形象:图为1994年台视版《倚天屠龙记》周颠

周颠十四岁时得了癫病,在南昌市上讨饭。三十多岁时,正当元朝末年,凡新官上任,一定去求见,说是“告太平”。元璋取南昌,周颠又疯疯癫癫来告太平,元璋被告得烦了,叫人灌以烧酒不醉,又叫人拿缸把他盖住,用芦薪围住放火烧,烧了三次,只出一点汗。叫到蒋山庙里去寄食,和尚来告状,说周颠和小沙弥抢饭吃。元璋亲自去看,摆一桌筵席,请周颠大吃一顿。又给关在空屋里,一个月不给饭吃,他也不在乎。这故事传扬开了,诸军将士抢着做主人请他吃酒饭,他却随吃随吐,只有跟元璋吃饭时,才规规矩矩。大家都信服了,以为确是仙人。周颠去看朱元璋,唱歌:“山东只好立一个省。”用手画地成图,指着对朱元璋说:“你打破个桶(统),做一个桶。”

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建立了大明王朝,他在庐山建立了御碑亭、访仙亭,重建了天池寺。

周颠是确有其人吗?为了解开这个谜,我们不妨先去看看这块还在的碑石吧。据传,周颠是从庐山仙人洞右侧的锦绣峰上升天的,所以以周颠竭诚感激的朱元璋便钦定在这里树碑建亭。

亭内的碑文上这样写着:“朱元璋与陈友谅大战鄱阳湖时,有一名叫周颠的疯和尚在洪都(今南昌)行乞。在东华门谒见朱元璋,口唱“告太平”歌,言朱元璋定都南京,天下太平。后随军横渡长江,至彭泽前小孤山时,无风,船不能渡,疯和尚遂站立船头,呼一声,东风劲吹,兵马始扬帆渡江而过。后和尚辞别而去,问居,答:“吾乃庐山竹林寺僧也。”随之白云升起,疯和尚踏白云向庐山而去。朱元璋定都南京后,特遣使来庐山,访周颠不遇,人传已在此乘白鹿升天。朱元璋即建亭立碑,以张其事。凭亭北眺长江、九江,近瞰山麓东林寺、千佛干塔,皆历历在目。

当年为建造御碑亭运送碑石材料之需,自西南二里余地筑一小道直达山麓,即“九十九盘御道”,至今仍在。“御道”沿途多有明代以来名人石刻,又有如“庐山高”石坊等胜迹。

从御碑亭西行二里,即是传说中周颠仙人,天眼尊者,徐道人和赤脚僧聚首的地方。这里在东晋就建有天池寺,宋代改称天池院。朱元璋为了报答仙人之恩,同样对天池院大加修葺,并赐以美名“护国寺”,后改名天池寺。

(御制周颠仙人传,一卷,明太祖朱元璋撰。明史卷九八艺文志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四七子部道家类存目有著录。提要记有“洪武二十六年,太祖亲制此传,命中书舍人詹希庾书之,勒石庐山,后人录出刊行”。明史卷二九九周颠传也载有:“洪武中,帝亲撰周颠仙传,纪其事”。)

颠人周姓者,自言南昌属郡建昌人也。年一十四岁,因患颠疾,父母无暇,常拘于是。颠入南昌,乞食于市,岁如常。颠如是更无他往。元至正间,失记何年,忽入抚州一次,未几,仍归南昌。有时施力于市户之家,日与俦人相杂,暮宿闾阎之下。岁将三十馀,(“岁将三十余”,“三十”原作“二十”,据明朱当沔(以下简称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俄有异词。凡新官到任,必谒见而诉之。其词曰:“告太平。”此异言也。何以见?当是时,元天下承平,将乱在迩,其颠者故发此言,乃曰“异词”。

不数年,元天下乱,所在英雄据险,杀无宁日。其称伪汉陈友谅者,帅乌合之众以入南昌,其颠者无与语也。(“其颠者无与语也”,“也”原作“者”,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未几,朕亲帅舟师复取南昌,城降。朕抚民既定,归建业,于南昌东华门道左见男子一人拜于道旁。(“城降朕抚民既定归建业于南昌东华门道左见男子一人拜于道旁”,原脱“城降朕抚民既定归建业于南昌”,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朕谓左右曰:“此何人也?”左右皆曰:“颠人。”朕三月归建业,颠者六月至。朕亲出督工,逢颠者来谒,谓颠曰:“此来为何?”对曰:“告太平。”如此者朝出则逢之,所告如前。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务以此言为先。有时遥见以手入胸襟中,似乎讨物,以手置口中。问其故,乃曰:“蝨子”。复谓曰:“几何?”对曰:“二三斗。”此等异言大概。知朕之不宁,当首见时,即言:“婆娘反。”又乡谈中常歌云:“世上甚么动得人心,只有胭脂胚粉动得婆娘嫂。”裏人及问其故,对曰:“你只这般,(‘你只道般’,‘只’原作‘知’,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只这般。”每每如此,及“告太平。”

终日被此颠者所烦,特以烧酒醉之。畅饮弗醉,明日又来,仍以蝨多为说。于是制新衣易彼之旧衣。新衣至,朕视颠者旧裙腰间藏三寸许菖蒲一茎,谓颠者曰:“此物何用?”对曰:“细嚼,饮水,腹无痛。”朕细嚼,水吞之。是后颠者日颠不已,(“是后颠者日颠不已”,“是后”原作“是谓”,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命蒸之。初以巨缸覆之,令颠者居其内,以五尺围芦薪缘缸煅之。(“以五尺围芦薪缘缸煅之”,“薪”原作“新”,“缘”原作“绿”,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薪尽火消,揭缸而视之,俨然如故。是后复蒸之,以五尺围芦薪一束半,以缸覆颠者于内,周遭以火煅之。烟消火灭之后,揭缸而视之,俨然如故。又未几特以五尺围芦薪两束半,以缸覆颠者于内煅炼之。薪尽火消之后,揭缸视之,其烟凝于缸底若张绵状,颠者微以首撼撼,小水微出,即醒无恙。

命寄食于蒋山寺,主僧领之。月馀,主僧来告,颠者有异状,与沙弥争饭,遂怒不食,今半月矣。朕奇之。明日,命驾亲往询视之。至寺,遥见颠者来迓,步趋无艰,容无饥色,是其异也。因盛肴羞,同享于翠微亭。膳后,密谓主僧曰:“令颠者清斋一月,以视其能否。”主僧如朕命,防颠者于一室。朕每二日一问,问至二十三日,果不饮膳,是出凡人也。朕亲往以开之。诸军将士闻是,争取酒肴以供之。大饱弗纳,所饮食者尽出之。良久,召至,朕与共享食如前,纳之弗出。酒过且酣,先于朕归道旁侧道右边待朕至。及朕至,(“及朕至”,“至”原作“出”,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颠者以手画地成圈,指谓朕曰,“你打破一桶,再做一桶。”发此异言。(“发此异言”,“言”字原缺,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当是时,金陵村民闻之,争邀供养。一日逢后生者,(“逢后生者”,“者”字原无,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俄出异词:“噫!教你充军便充军。”(“噫教你充军便充军”,“噫”原作“意”,“充”原作“克”,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又闲中见朕,常歌曰:“山东只好立一箇省。”

未几,朕将西征九江,特问颠者曰,“此行可乎?”应声曰:“可。”朕谓颠者曰:“彼已称帝,今与彼战,岂不难乎?”颠者故作颠态,仰面视屋上。久之,端首正容,以手拂之曰:“上面无他的。”朕谓曰:“此行偕往可乎?”曰:“可。”询毕,朕归。其颠者以平日所持之拐擎之,急趋朕之马前,摇舞之状若壮士挥戈之势,此露必胜之兆。后兵行带往。至皖城,无风,舟师艰行,遣人问之,颠乃曰:“只管行,只管有风。无胆不行,便无风。”于是诸军上牵以舟薄岸,泝流而上,不二三里,微风渐起;又不十里,大风猛作,扬帆长驱,遂达小孤。朕曾谓相伴者曰:“其颠人无正语,防闲之。尚有谬词来报焉。”当中江,豚戏水,颠者曰:“水怪见前,损人多。”伴者来报,朕不然其说。颠果无知,(“颠果无知”,“果”字原无,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弃溺于江中。至湖口,失记人数约有十七八人。将颠者领去湖口小江边,意在溺死,去久而归,颠者同来。问命往者:“何不置之死地,又复生来?”对曰:“难置之于死。”语未既,颠者猝至,谓朕欲食。朕与之。食既,颠者整顿精神、衣服之类,若远行之状。至朕前,鞠躬舒项,谓朕曰:“你杀之。”朕谓曰:“被你烦多,杀且未敢,且纵你行。”遂茹糗粮而往。去后莫知所之。

朕于彭蠡之中大战之后囬江上,星列水师以据江势。暇中试令人往匡庐之下、颠者所向之方询土居之民,(“暇中试令人往匡庐之下颠者所向之方询土居之民”,“土居之民”原作“士居之民”,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要知颠者之有无。地荒人无,惟太平宫侧草莽间一民居之。以颠者状云之,谓民人曰:“是曾见否?”对曰:“前者,俄有一瘦长人物初至我处,声言‘好了,我告太平来了。你为民者用心种田。’语后,于我宅内不食半月矣。”深入匡庐,无知所之。

朕战后归来。癸卯,围武昌。甲辰,平荆楚。乙巳,入两浙。戊申,平吴越,下中原、两广、福建,天下混一。洪武癸亥八月,俄有赤脚僧名觉显者至。自言于匡庐深山巖壑中见一老人,使我来谓大明天子有说。问其说,(“问其说”,“问”原作“故”,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纪录汇编本改。)乃云:“国祚。”殿廷仪礼司以此奏。朕思方今虚诳者多,(“朕思方今虚诳者多”,“多”字原无,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朕驭宇内,至尊于黔黎之上,奉上下于两间,善听善见恐贻民笑,故不见不答。是僧伺候四年,仍往匡庐。意在欲见,朕不与见,但以诗二首寄之。去后二年,以便人询之果曾再见否,其赤脚者云:“不复再见。”又四年,朕患热症,几将去世。俄,赤脚者至,言天眼尊者及周颠仙人遣某送药至。(“言天眼尊者及周颠仙人遣某送药至”,“仙人”原作“仙者”,“送”字原缺,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补。)朕初又不欲见,少思之:既病,人以药来,虽其假,合见之。出与见,惠朕以药。(“惠朕以药”,“惠”原作“会”,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药之名,其一曰温良药两片,(“温良药两片”,“温”原作“浪”,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其一曰温良石一块。其用之方,金盒子盛著,背上磨著,金盏子内吃一盏便好。朕遂服之。初无甚异,初服在未时,间至点灯时,周身肉内搐掣,(“周身肉内搐掣”,“掣”原作“制”,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此药之应也。当夜病愈,精神日强一日。服过二番,乃闻有菖蒲香盏,底有砂丹沉坠,(“底有砂丹沉坠”,“砂丹”原作“沙丹”,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鲜红异世有者。其赤脚僧云:“某住天池寺,去巖有五里馀。俄,有徐道人来言竹林寺见请,往视之。某与同往,见天眼尊者坐竹林寺中。少顷,一披草衣者入。某谓天眼曰:‘此何人也?’对曰:‘此周颠是也。方今人主所询者,此人也。即今人主作热,尔当送药与服之。’天眼更云:‘我与颠者和人主诗。’某问曰:‘诗将视看?’对曰:‘已写于右上。’某于石上观之,果有诗二首。”朕谓赤脚曰:“还能记乎?”曰:(“曰能”,“曰”字原缺,据明宋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补。)“能。”即命录之。初见其诗粗俗,无韵无联,似乎非诗也。及遣人诣匡庐召致之,使者至,杳然矣。朕复以是诗再观,其词其字皆异寻常,不在镌巧,但说事耳。国之休咎存亡之道已决矣,(“国之休咎存亡之道已决矣”,“道”原作“置”,“决”原作“久”,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故纪之以示后人。

天眼尊者诗曰:“圣主祥瑞合天基,如影随形总是痴。奉天门下洪福大,生灵有难不肯依。非非相处方出定,金轮积位四海居。明君有道乾坤广,等闲一智声如雷。”

周颠仙人诗曰:“初见圣主应天基,一时风采一时痴。逐片俱来箍一统,浩大乾坤正此时。人君自此安邦定,齐天洪福谢恩驰。(‘齐天洪福谢恩驰’,‘谢恩’原作‘谢天’,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我王感得龙颜喜,大兴佛法当此时。”

羣仙古诗:“匡庐之巅有深谷,金仙弟子巖为屋。鍊丹利济几何年,朝耕白云暮种竹。”

御赞赤脚僧诗曰:“跣足慇懃事有秋,苦空颠际孰为俦。(‘苦空颠际孰为俦’,‘苦’原作‘若’,‘际’字原作‘祭’,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愆消累世冤魂断,幻脱当时业海愁。方广昔闻仙委迹,天池今见佛来由。神怜黔首增吾寿,(‘神怜黔首增吾寿’,‘黔首’原作‘点首’,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丹饵来临久疾瘳。”(“丹饵来临久疾瘳”,“丹饵”原作“丹耳”,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

御制祭天眼尊者周颠仙人徐道人赤脚僧文:“昔者其色相空万物而空。万法外,色相而难之,以存一灵。斯若是,历苦劫于无量。(‘历苦刼于无量’,‘历’原作‘沥’,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今者神神妙用,幽隐于庐岳,独为朕知而济朕难。然朕终不忘于利济之恩,当以礼谢。虽然,神已灵妙不测矣,寻常无碍于上下,逍遥乎两间,周游乎八极。翫阅人情,猝然礼至,杳然弗应,(‘杳然弗应’,‘杳’原作‘者’,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岂不为世所嗤!故先期京师,已告诸祠,又遣使至庐岳之下,祷于庐岳之神,方以礼进,礼不过谢而已矣。今世之人知幽明之理者鲜矣,敢请倐然而显,倐然而隐,使善者慕而不得,恶者身而难亲,(‘恶者见而难亲’,‘恶者’原作‘难者’,据明朱氏国朝典故本、明纪录汇编本改。)岂不有补于世道者欤!”

谨按:语云:“神仙有无何杳茫,天下岂有神仙,尽妖妄耳。”今观国初周颠仙之事,则又历历皆实,有不可尽以为诬者。要之天地间自有一种仙风道骨,但仙凡隔路,不可力致而强为也。

附录:

周颠仙传一卷(户部尚书王际华家藏本)

明太祖高皇帝御制,纪周颠仙事迹。颠仙,建昌人。少得狂疾,其踪迹甚怪。初谒太祖于南昌,随至金陵。后从征陈友谅,旋即辞去。友谅既平,太祖遣使往庐山求之不得。洪武二十六年,太祖亲制此传,命中书舍人詹希庾书之,勒石庐山。后人录出别行,并附以太祖御制祭天眼尊者文一首,群仙诗及亦脚僧诗各一首。《明史·方技传》叙周颠事,即据此文也。(四库全书总目·子部·道家类存目)

【1】说不得和铁冠道人齐声惊道:“是周颠,他甚么事情糟糕?”说不得又道:“他好像受了伤,怎他说话中气如此弱?”不等铁冠道人答话,背了张无忌便往下跃去。铁冠道人跟在后面,忽道:“啊!周颠负着甚么人?是韦一笑!”

【2】说不得道:“周颠休慌,我们来助你了。”周颠叫道:“慌你妈的屁,我慌甚么?吸血蝙蝠的老命要归天!”说不得惊道:“韦兄怎么啦,受了甚么伤?”说着加快脚步。

【3】只听说不得沉着嗓子道:“小子,我跟你说,我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后面那人是铁冠道人张中,下面说话的是周颠。我们三个,再加上冷面先生冷谦,彭莹玉彭和尚,是明教的五散人。你知道明教么?”张无忌道:“知道。原来大师也是明教中人。”说不得道:“我和冷谦不大爱杀人,铁冠道人、周颠、彭和尚他们.却是素来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倘若知道你藏在我这乾坤一气袋中,随随便便的给你一下子,你就变成一团肉泥。”张无忌道:“我又没得罪贵教,为甚么……”说不得道:“铁冠道人他们杀人,还要问得罪不得罪吗?从此之后,你若想活命,不得再在我袋中说出一个字来,知道么?”张无忌点了点头。说不得道:“你怎么不回答?”张无忌道:“你不许我说出一个字来。”说不得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就好……啊,韦兄怎么了?”

【4】最后一句话,却是跟周颠说的,只听周颠哑着嗓子道:“他……他……

【5】糟之透顶,糕之透顶。”说不得道:“嗯,韦兄心口还有一丝暖气,周颠,是你救他来的?”周颠道:“废话,难道是他救我来的?”铁冠道人道:“周颠,你受了甚么伤?”

【6】周颠道:“我见吸血蝙蝠僵在路旁,冻得气都快没有了,不合强盗发善心,运气助他,哪知吸血蝙蝠身上的阴毒当真厉害,就是这么一回事。”

【7】说不得道:“周颠,你这一次当真是做了好事。”周颠道:“甚么好事坏事,吸血蝙蝠此人又阴毒又古怪,我平素瞧着最不顺眼,不过这一次他做的事很合周颠的胃口,周颠便救他一救。哪知道没救到吸血蝙蝠,寒毒入体,反要赔上周颠一条老命。”铁冠道人惊道:“你伤得这般厉害?”周颠道:“报应,报应。吸血蝙蝠和周颠生平不做好事,哪知一做好事便横祸临头。”

【8】周颠道:“他激引内毒,阴寒发作,本来只须吸饮人血,便能抑制。他身旁明明有一个女娃子,可是他宁愿自己送命,也不吸她的血。周颠一见之下,说道:‘啊哟不对,吸血蝙蝠既然倒行逆施,周颠也只好胡作非为一下,要救他一救。’”

【9】张无忌听得韦一笑没吸饮蛛儿的血,一喜非同小可。说不得反手在布袋外一拍,问道:“那女娃子是谁?”周颠道:“我也这般问吸血蝙蝠。他说这是白眉老儿的孙女,他说眼前明教有难,大伙儿需当齐心合力,因此万万不能吸她的血。”说不得和铁冠道人一齐鼓掌,说道:“正该如此。白鹰、青蝠两王携手。明教便声势大振了。”

【10】说不得将韦一笑身子接了过来,惊道,“他全身冰冷,那怎么办?”周颠道:“是啊,我说你们快活得太早了,吸血蝙蝠这条老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一只死蝙蝠和白眉鹰王携手,于明教有甚么好处?”铁冠道人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会,我下山去找个活人来,让韦兄饱饮一顿人血。”说罢纵身便欲下山。

【11】周颠叫道:“且慢!铁冠杂毛,这儿如此荒凉,等你找到了人,韦一笑早就变成韦不笑。死尸倘若会笑,那就可怕得很了。说不得,你布袋中那个小子,拿出来给韦兄吃了罢。”张无忌一惊:“原来他们早瞧出我藏身布袋之中。”

【12】他说到这里,伸右手贴在韦一笑的后心“灵台穴”上,运气助他抵御寒毒。周颠叹道:“说不得,你为朋友卖命,那是没得说的,可是你小心自己的老命。”铁冠道人道:“我也来相助一臂之力。”伸右手和说不得的左掌相接。两股内力同时冲入韦一笑体内。

【13】过了一顿饭时分,韦一笑低低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但牙关仍是不住相击,显然冷得厉害,颤声道:“周颠、铁冠道兄,多谢你两位相救。”他对说不得却不言谢,他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口头的道谢反而显得多余。铁冠道人功力深湛,但被韦一笑体内的阴毒逼了过来,奋力相抗,一时说不出话来。

【14】忽听得东面山峰上飘下铮铮的几下琴声,中间挟着一声清啸,周颠道:“冷面先生和彭和尚寻过来啦。”提高声音叫道:“冷面先生,彭和尚,有人受了伤,还是你们滚过来罢!”那边琴声铮的一响,示意已经听到。

【15】跟着又问:“到底是谁受了伤?说不得没事罢?铁冠兄呢?周颠,你怎么说话中气不足?”他问一句,人便跃近数丈,待得问完,已到了近处,惊道:“啊哟,是韦一笑受了伤。”周颠道:“你慌慌张张,老是先天下之急而急。

【16】冷面兄,你来给想个法子。”最后那句话,却是向冷面先生冷谦说的。冷谦嗯了一声,并不答话,他知彭和尚定要细问端详,自己大可省些精神。果然彭和尚一连串问话连珠价迸将出来,周颠说话偏又颠三倒四,待得说完经过,说不得和铁冠道人也已运气完毕。彭和尚与冷谦运起内力,分别为韦一笑、周颠驱除寒毒。

【17】彭和尚道:“六派分进合击,渐渐合围。五行旗接了数仗,情势很不利,眼前之计,咱们只有先上光明顶去。”周颠怒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杨逍那小子不来求咱们,五散人便挨上门去吗?”彭和尚道:“周颠,倘若六派攻破光明顶,灭了圣火,咱们还能做人吗?杨逍得罪五散人当然不对,但咱们助守光明顶,却非为了杨逍,而是为了明教。”说不得也道:“彭和尚的话不错。杨逍虽然无礼,但护教事大,私怨事小。”

【18】周颠骂道:“放屁,放屁!两个秃驴一齐放屁,臭不可当。铁冠道人,杨逍当年打碎你的左肩,你还记得吗?”铁冠道人沉吟了半晌,才道:“护教御敌,乃是大事。杨逍的帐,待退了外敌再算。那时咱们五散人联手,不怕这小子不低头。”

【19】周颠“哼”了一声,道:“冷谦,你怎么说?”冷谦道:“同去!”周颠道:“你也向杨逍屈服?当时咱们立过重誓,说明教之事,咱们五散人决计从此袖手不理。难道从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么?”冷谦道:“都是放屁!”

【20】周颠大怒,霍地站起,道:“你们都放屁,我可说的是人话。”铁冠道人道:“事不宜迟,快上光明顶罢!”彭和尚劝周颠道:“颠兄,当年大家为了争立教主之事,翻脸成仇,杨逍固然心胸狭窄,但细想起来,五散人也有不是之处……”周颠怒道:“胡说八道,咱们五散人谁也不想当教主,又有甚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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