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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梦龙人物简介

冯梦龙(1574年—1646年),字犹龙,又字子犹,公鱼。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顾曲散人、吴下词奴、姑苏词奴、前周柱史等。南直隶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明代文学家、思想家、戏曲家。

冯梦龙出身士大夫家庭,与兄冯梦桂、弟冯梦熊并称“吴下三冯”。他的作品比较强调感情和行为,最有名的作品为《喻世明言》(又名《古今小说》)、《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合称“三言”。三言与明代凌濛初的《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合称“三言两拍”,是中国白话短篇小说的经典代表。冯梦龙以其对小说、戏曲、民歌、笑话等通俗文学的创作、搜集、整理、编辑,为中国文学做出了独异的贡献。

人物生平

冯梦龙出生于明后期万历二年(1574年),卒于1646年。 他生下时在世界的西方正是文艺复兴时期,与之遥相呼应,在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东方大国,也出现了许多离经叛道的思想家、艺术家,如李贽、顾炎武、黄宗羲等。李卓吾、汤显祖、袁宏道等等一大批文人,以他们惊世骇俗的见解,鲜明的个性特色,卓绝的艺术成就,写下了中国思想史、文学史上璀璨的篇章。他卒于南明唐王隆武二年,也就是清顺治三年,终年七十三岁。在这一年的前后,有许多很有成就的文学家,如凌濛初(1644年),侯峒曾、黄淳耀、黄道周、吴应箕、夏允彝、祁彪佳、刘宗周(1645年),阮大钺、王思任(1646年),杨廷枢、陈子龙、夏完淳(1647年)等等,在战乱中死去。一场具有资本主义萌芽状态的中国式的文艺复兴在清兵的铁蹄下夭折了。

冯梦龙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籍长洲(今苏州)人,生于1574年(明万历二年),出身名门世家,冯氏兄(冯梦桂)弟(冯梦熊)三人被称为“吴下三冯”。其兄梦桂是画家,其弟梦雄是太学生,作品均已不传。冯梦龙除了写诗文,主要精力在于写历史小说和言情小说,他自己的诗集今也不存,但值得庆幸的是由他编纂的三十种著作得以传世,为中国文化宝库留下了一批不朽的珍宝。其中除世人皆知的“三言”外,还有《新列国志》、《增补三遂平妖传》、《古今烈女演义》、《广笑府》、《智囊》、《古今谈概》、《太平广记钞》、《情史》、《墨憨斋定本传奇》,以及许多解经、纪史、采风、修志的著作,而以选编“三言”的影响最大最广。

他一生有涉及面如此广,数量如此多的著作,这除了和他本人的志趣和才华有关外,也和他一生的经历密不可分。

冯梦龙从小好读书,他的童年和青年时代与封建社会的许多读书人一样,把主要精力放在诵读经史以应科举上。他曾在《麟经指月》一书的《发凡》中回忆道:“不佞童年受经,逢人问道,四方之秘复,尽得疏观;廿载之苦心,亦多研悟。”他的忘年交王挺则说他:“上下数千年,澜翻廿一史。”然而他的科举道路却十分坎坷屡试不中,后来在家中著书。因热恋一个叫邵慧卿的歌妓,对苏州的茶坊酒楼下层生活频繁接触这为他熟悉民间文学提供了第一手的资料。他的《桂枝儿》《山歌》民歌集就是在那时创作的。

直到崇祯三年(1630年),他五十七岁时,才补为贡生,次年破例授丹徒训导,七年(1634年)升任福建寿宁知县。四年以后回到家乡。

在天下动荡的局势中,在清兵南下时,他除了对反清积极进行宣传,刊行《中兴伟略》诸书之外,还以七十高龄,亲自奔走反清大业。冯梦龙是一位爱国者,在崇祯年间任寿宁知县时,曾上疏陈述国家衰败之因。清顺治三年(1646年)春忧愤而死,一说被清兵所杀。

在思想上,冯梦龙受李卓吾的影响,敢于冲破传统观念。他提出:“世俗但知理为情之范,孰知情为理之维乎?”(《情史》卷一《总评》)强调真挚的情感,反对虚伪的礼教。

在文学上,他重视通俗文学所涵蕴的真挚情感与巨大教化作用。他认为通俗文学为“民间性情之响”,“天地间自然之文”,是真情的流露。在《叙山歌》中,他提出要“借男女之真情,发名教之伪药”的文学主张,表现了冲破礼教束缚、追求个性解放的时代特质。他重视通俗文学的教化作用,在《古今小说序》中,认为“日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通俗小说可以使“怯者勇、淫者贞、薄者敦、顽钝者汗下”。这些见解对鄙视通俗文学的论调是一个有力的打击。

纵览他的一生,虽有经世治国之志,但他不愿受封建道德约束的狂放,他对“敢倡乱道,惑世诬民”的李卓吾的推崇,他与歌儿妓女的厮混,他对俚词小说的喜爱等都被理学家们认为是品行有污、疏放不羁,而难以容忍。因而,他只得长期沉沦下层,或舌耕授徒糊口,或为书贾编辑养家。

冯梦龙所编纂的这些书,从出版学的角度来看,有一个共同的重要特点,就是注重实用。他的那些记录当时历史事件的著作在当时具有很强的新闻性;他的那些解说经书的辅导教材受到习科举的士子们的欢迎;他的那些供市井细民阅读的拟话本、长篇说部、小说类书,以及剧本民歌、笑话等有更大的读者群,为书商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这使得冯梦龙的编辑工作,具有一定的近代市场经济下的出版业的特色。在《智囊》一书中,也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

家庭成员

兄弟

哥哥:冯梦桂(画家)

弟弟:冯梦熊(诗人)

情人

侯慧卿

冯爱生

白小樊

人物情感(冯梦龙情史)

冯梦龙与侯慧卿 最是一生凄绝处

好象没有哪一个朝代的妓女能象明末那样享有极大的殊荣,文人争相与之结交,千金买笑,引以为荣。有时很欣赏那时的妓女,在一个朝代更替之际,表现出比那些文人才子更大的勇气与才气。

据说柳如是当时要与钱谦益一起投水自尽。钱谦益下水试了几步,回头说水太凉,不死了!什么理由?怕死就明说,犯不着找这么荒谬的理由遗笑千年!

所以有时很佩服这样的女子。被卖入那等地方也是身不由己。但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丝毫不比大家闺秀差。加之在那个环境中能与一些有识之士交往,比寻常女子更有见识。

相比于秦淮八艳,侯慧卿名不见经传。但就爱情方面,一点儿不逊于她们。虽然现存资料不多,但从冯梦龙的诗作中很能看出他对侯慧卿的用情之深。慧卿从良后,“子犹自失慧卿,遂绝青楼之好”。这用情就不是一般文人游戏之作可比,终是后悔啊:“早知这般冤债谁肯惹?”,至情的结果是多情反被无情恼,大病一场后,敌不过相思无可奈何,也不过是“单相思万万不值半文钱”。

不能娶意中人,就写大量的诗歌散曲来怀念。真真痴心人,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他在《挂枝儿》卷二《感恩》篇附记:“余有忆侯慧卿诗三十首,末一章云:诗狂酒癖总休论,病里时时昼掩门。最是一生凄绝处,鸳鸯冢上欲招魂。”

相思四季都尝遍

[其二]几番中热难轻舍,又收拾心狂计劣。譬说道昭君和番去,那汉官家也只索抛却。姻缘离合都是天判写,天若肯容人移借,便唱个诸天大喏。算天道无知,怎识得苦离别?

[三学士]忽地思量图苟且,少磨勒恁样豪侠,谩道书中自有千种粟,比着商人终是赊。将此情诉知贤姐姐,从别后我消瘦些。

[其二]这歇案的相思无了绝,怎当得大半世郁结。毕竟书中哪有颜如玉,我空向窗前读五年。将此情诉知贤姐姐,从别后你可也消瘦些?

冯梦龙没娶到侯慧卿,大概是经济原因吧。慧卿嫁做商人妇,终究有什么意思?到头来可会落得象《琵琶行》里那妇人的结局?

一年后的慧卿离去那日,梦龙又写下了《端二忆别》:“噫!年年有端二,岁岁无慧卿,何必人言愁,我始欲愁也?”

[愚林莺]蒲休剪,黍莫煎,这些时,不下咽。书斋强自闲消遣,偶阅本离骚传。吊屈原,天下可问,我偏要问天天。

[猫儿逐黄莺]巧妻村汉,多少苦埋怨!偏是才子佳人不两全,年年此日泪涟涟。好羞颜,单相思万万不值半文钱。

[尾声]知卿此际欢和怨,我自愁肠不耐煎,只怕来岁今朝更想颠。

一本相思帐

冯梦龙与妓女交往,收集了不少民歌。这些民歌都是些情歌,咋一看似曾相识,仿佛《红楼梦》中的云儿坐在跟前,不得不佩服曹雪芹!

这首《负心》就很能看出:

俏冤家,我待你是金和玉,你待我好一似土和泥。到如今中了旁人意,痴心人是我,负心人是你。也有人说我也,也有人说着你。

咱两个,说甚么心相对。常说道,有了我还有谁。哄得我上手时,你又把心儿昧。辜恩负意的贼,受了你许多亏。再不信你蜜罐里的砂糖也,棉花样儿的嘴。

这一看便知身份,不是什么高雅的曲子,也有着下里巴人的意趣。

民歌一向是姐啊郎的,小小曲调倒也有挺强的生命力。

上邪

不管什么时候,爱情总是亘古话题,与之相关的诗词曲赋也源源不绝。这首由冯梦龙收集的《挂枝儿*分离》也沿用了爱情诗的一贯传统:

要分离,除非是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是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是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很明显这是受汉乐府民歌《上邪》的影响: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敦煌曲子词中《菩萨蛮》: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文学思想

主张

综合冯梦龙的小说创作,他的文学主张主要有下面三点。

第一,冯梦龙在文学上主张“情真”。他重感情,认为情是沟通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东西,甚至提出要设立一种“情教”,用它取代其它的宗教。他曾自负的说“子犹诸曲,绝无文采,然有一字过人,曰真”。(《有怀》评),又在《叙山歌》中说山歌“借男女之真情,发名教之伪药”。落实到小说中,他在《警世通言序》中说小说要做到“事真而理不赝,即事赝而理亦真”。在他的有关小说的眉批里,常可看到“叙别致凄婉如真”,“话得真切动人”,“口气逼真”,“真真”等。情真、事真、理真是冯梦龙在各种文学形式中反复提到的,是他追求的总目标,有很高的理论价值。

第二,他虽然不反对文言小说,他的《情史》便收集了很多文言作品,但他更强调文学作品的通俗性,作品通俗易懂才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他在《古今小说序》中就:

大抵唐人选言,入于文心;宋人通俗,谐于里耳。天下之文心少而里耳多,则小说之资于选言者少,而资于通俗者多。试令说话人当场描写,可喜可愕,可悲可涕,可歌可舞;再欲捉刀,再欲下拜,再欲决脰,再欲捐金;怯者勇,淫者贞,薄者敦,顽钝者汗下。虽小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也。噫,不通俗而能之乎?

又在《醒世恒言序》说:“尚理或病于艰深,修词或伤于藻绘,则不足以触里耳,而振恒心”。这里,“文心”指的是文人典雅的作品,“里耳”是闾巷平民的感受,只有通俗的作品,才能得到闾里小民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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