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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人物简介

米芾(1051年—1107年),初名黻,后改芾,字元章,自署姓名米或为芊,湖北襄阳人,时人号海岳外史,又号鬻熊后人、火正后人。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礼部员外郎。祖籍山西,然迁居湖北襄阳,后曾定居润州(今江苏镇江) 。能诗文,擅书画,精鉴别,书画自成一家,创立了“米点山水”。集书画家、鉴定家、收藏家于一身。其个性怪异,举止颠狂,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宋徽宗诏为书画学博士,又称“米襄阳”、“米南宫”。

米芾书画自成一家,枯木竹石,山水画独具风格特点。在书法也颇有造诣,擅篆、隶、楷、行、草等书体,长于临摹古人书法,达到乱真程度。 主要作品有《多景楼诗》《虹县诗》《研山铭》》《拜中岳命帖》等。

人物生平

宋仁宗皇祐辛卯三年(1051年),米芾出生。米芾是七、八岁时开始学习书法、启蒙老师是襄阳书家罗让。

宋仁宗嘉祐五年(1060年),米芾年十岁,写碑刻,临周越、苏轼字帖,人谓有李邕笔法。

宋治平四年(1067年),米芾随从母亲阎氏离乡来到京都汴梁侍奉英宗高皇后。

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宋神宗继位,因不忘米芾母亲阎氏的乳褓旧情,恩赐米芾为秘书省校字郎,负责当时校对,订正讹误。

宋神宗熙宁三年庚戌(1070年),由秘书省校书郎改临桂尉。神宗熙宁八年乙卯(1075年)十月,上半年任临桂县、含光县尉,十月后任职长沙,至宋神宗元丰五年壬戌(1082年)。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三月,米芾来黄州访苏轼。“米芾、董钺、绵竹道士杨世昌等来访雪堂。”这年,米芾潜心魏晋,以晋人书风为指归,寻访了不少晋人法帖,连其书斋也取名为“宝晋斋”。今传王献之墨迹《中秋帖》,据说就是他的临本,形神精妙至极。米芾一生转益多师,在晚年所书《自叙》中也有这样记载。米芾以书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来自后天的苦练。米芾每天临池不辍,史料记载:“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 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智永砚成臼,乃能到右军(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钟(繇)、索(靖)也,可永勉之。”米芾作书十分认真,自己说:“余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字好,信书亦一难事”。

元丰八年乙丑(1085年),官任杭州从事。

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苏轼六月任登州知州,十月以礼部郎中召回京城,十二月二十日到京。

元祐二年(1087年),迁居镇江丹徒。米芾诗《题子敬范新妇唐摹帖三首》,六月或七月,苏轼等十六人于王晋卿西园晏集。李伯时绘《西园雅集图》,米芾作《西园雅集图记》。

元祐四年(1089年),米芾在扬州。时年五十四岁的苏轼,四月出京,六月往扬州访米芾,七月初三日到杭州,《东坡全集》卷75有《米黻石钟山砚铭》一首。

元祐七年壬申(1092年),任雍丘知县。

元祐九年甲戌(通常称为绍圣元年,1094年),由雍丘县令改监中岳祠(嵩山)。

宋哲宗绍圣四年丁丑(1097年),任职涟水军使。

宋元符二年乙卯(1099年),由涟水军使改任蔡河拨发运。

宋徽宗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在江淮间,任发运司属官。同年,苏轼生病,米芾多次拜访并送“麦门冬饮子”于北沙东园。东坡有诗《睡起闻米元章冒热到东园送麦门冬饮子》。八月中秋,苏轼去世,米芾作《苏东坡挽诗》五首。

崇宁二年癸未(1103年),由发运司属官改任太常博士、书学博士。

崇宁三年甲申(1104年)仲春,任书学博士,后任无为军知州。

崇宁五年丙戌(1106年),为书画学博士,礼部员外郎。

大观元年丁亥(1107年)三月,任淮阳军知州。后卒于任上,葬于润州(今江苏镇江)丹徒西南长山脚下。

主要成就

米芾书法

风格特点

米芾平生书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书为最大。南宋以来的著名汇帖中,多数刻其法书,流播之广泛,影响之深远,在“北宋四大书家”中,实可首屈一指。康有为曾说:“唐言结构,宋尚意趣。”意为宋代书法家讲求意趣和个性,而米芾在这方面尤其突出。

米芾习书,自称“集古字”,虽有人以为笑柄,也有赞美说“天姿辕轹未须夸,集古终能自立家”(王文治)。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氏书法成功的来由。根据米芾自述,在听从苏东坡学习晋书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响最深:颜真卿、欧阳询、褚遂良、沈传师、段季展。

元丰五年(1082年)以后,他开始寻访晋人法帖,得到了王献之的《中秋帖》。这先入为主的大令帖(王羲之第七子,官至中书令,人称“王大令”),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生性不羁的米芾并不满足于王献之的字,早在绍圣年间就喊出了“老厌奴书不换鹅”,“一洗二王恶札”。

尽管如此,此时的米芾书法并没有定型,他在元祐三年(1088年)书写的《苕溪帖》《殷令名头陀寺碑跋》《蜀素帖》,虽然写于一个半月之内,风格却有较大的差异,还没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门槛。元祐六年(1091年)后,米芾卜居海岳庵时,又学过羊欣书法。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何以为主”时才最后完成了自己风格的确立,大概在五十岁以后。

在定型的书法作品,由于米芾过于不羁,一味好“势”,即使小楷如《向太后挽词》也是如此。这“势”固是优点,但同时又成了他的缺陷。“终随一偏之失”,黄庭坚之评价褒贬分明,应该是比较客观的、公道的。宋人黄长睿评其书法,“但能行书,正草殊不工”,当时所谓“正”,并无确指,不一定是如今的“正楷”,倘指篆隶,倒也恰当。米芾篆隶,的确不甚工,草书也写得平平。他后来对唐人的草书持否定态度,又囿于对晋草的见识,成绩平平自然在所难免。北京大学教授、引碑入草的李志敏评价:“米芾谓‘草书不入晋人格,徒成下品’,此乃割地为牢,自欺欺人。元章草书之所以未见新意,正在不能突破古人藩篱也”。

米芾以书法,若论体势骏迈,则当属第一。证之其书法,二十四岁的临桂龙隐岩题铭摩崖,略存气势,全无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岁时的《步辇图》题跋,亦使人深感天资实逊学力。三十岁时在长沙为官,曾见岳麓寺碑,次年又到庐山访东林寺碑,且都题了名。元祐二年(1087年)还用张萱画六幅、徐浩书二帖与石夷庚换李邕的《多热要葛粉帖》。

书写技法

米芾作书十分认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不假思索一挥而就。米芾自己说:“余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字好,信书亦一难事”(明范明泰《米襄阳外记》)。一首诗,写了三四次,还只有一两字自己满意,其中的甘苦非个中行家里手不能道,也可见他创作态度的严谨。

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笔法,如“门”字右角的圆转、竖钩的陡起以及蟹爪钩等,都集自颜之行书;外形竦削的体势,当来自欧字的模仿,并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沈传师的行书面目或与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学段季展,“独有四面”、“刷字”也许来源于此;褚遂良的用笔最富变化,结体也最为生动,合米芾的脾胃,曾赞其字,“如熟驭阵马,举动随人,而别有一种骄色”。

米芾对书法的分布、结构、用笔,有着他独到的体会。要求“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大概姜夔所记的“无垂不缩,无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变化中达到统一,把裹与藏、肥与瘦、疏与密、简与繁等对立因素融合起来,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犹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视整体气韵,兼顾细节的完美,成竹在胸,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

米芾的用笔特点,主要是善于在正侧、偃仰、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超迈的气势、沉着痛快的风格。字的起笔往往颇重,到中间稍轻,遇到转折时提笔侧锋直转而下。捺笔的变化也很多,下笔的着重点有时在起笔,有时在落笔,有时却在一笔的中间,对于较长的横画还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书法中常有侧倾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都是为了增加跌宕跳跃的风姿、骏快飞扬的神气,以几十年集古字的浑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学米芾者,即使近水楼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艰狂”。宋、元以来,论米芾法书,大概可区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褒而不贬,推崇甚高;一种是有褒有贬,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种态度的,可以苏轼为代表。强调要在气质、意趣等方面严格分辨二者的区别”(阮璞《苏轼的文人画观论辨》)。他所谓的“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合于天造,厌于人意”等,都是以传统的造诣、功力、格法标准来要求绘画的。简单地说,就是旧的传统,新的趣味。同是文入画之祖的米芾却不屑于这样的调和,米芾的成功在于通过某种墨戏的态度和母题选择达到了他认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识到改变传统的绘画程式和技术标准来达到新的趣味的目的。

米芾自称“刷字”,明里自谦而实点到精要之处,“刷字”,体现他用笔迅疾而劲健,尽心尽势尽力。他的书法作品,大至诗帖,小至尺牍、题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纵变幻,雄健清新的特点。从存世界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迹来看,“刷”这一个字正将米字的神采活脱脱地表现出来。

绘画

米芾作为北宋著名的画家,处在一个文人画的成熟时代,其绘画题材十分广泛,人物、山水、松石、梅、兰、竹、菊无所不画;米芾在山水画上成就最大,但他不喜欢危峰高耸、层峦叠嶂的北方山水,更欣赏的是江南水乡瞬息万变的“烟云雾景”,“天真平淡”,“不装巧趣”的风貌;所以米芾在艺术风格里追求的是自然。他所创造的“米氏云山”都是信笔作来,烟云掩映。

米芾的绘画源出董源。董氏的绘画多写江南山色,米芾已有的评述都是从整体气氛着眼的,但米芾并没有从中寻找适合表达的东西。米芾讲究“不取工细,意似便已”,他虽有临摹“至乱真不可辨”的本领,却更热衷于“画山水人物,自成一家”,通过一番选择,米芾找到董源所用的“点”。本来,董源的“点”是披麻皴的辅助因素,服从于表现自然质地的需要,点与其他造型手段一起构成了某种写意的整体气氛;在巨然的笔下,尤其是山头的焦墨点苔使笔墨本身具有了某种独立意味的写意效果。董、巨的点都有受制于造型目的的性质。在二米的笔下,点已几乎成为造型的全部,且有了相当程度的写意性。所谓“落茄皴”,事实上就是一种以点代皴的写意画法,“用圆深凝重的横点错落排布,连点成线,以点代皴,积点成片,泼、破、积、渍、干、湿并用,辅以渲染表现山林、树木的形象和云烟的神态”。完全放弃钩皴点擦的传统方法。卧笔中锋变化的随意偶然效果,不拘常规,不事绳墨,远远超出同时代人的眼界,难怪当时并没有积极的反应,甚至遭到“众嘲”、“人往往谓之狂生”。(《画继·轩冕才贤》)

米芾画迹不存在于世,米芾自著的《画史》记录了他收藏、品鉴古画以及自己对绘画的偏好、审美情趣、创作心得等。

收藏

米芾的成功在于通过某种墨戏的态度和母题选择达到他认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识到改变传统的绘画程式和技术标准来达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一个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鉴定家,对历代绘画的优劣得失了然于胸,更多考虑的是绘画本体的内容。

米芾对中华古典赏石文化的最大贡献是他通过长期的赏石实践,以一个艺术家独到的审美体验,先后成就了一部《砚史》和言简意赅的“相石四法”。

砚石古又称“研山”,属文房石类。米芾不仅收藏、赏玩各种天然奇石,还是个痴迷如命的收藏和研究砚石的先驱者之一。他所著《砚史》,《四库全书提要》曾给予很高评价,对后世研究砚石的影响很大,而他收藏名砚的故事也十分传奇。南唐后主李煜藏砚甚多,其中“三十六峰砚”和“七十二峰砚”都曾被米芾收藏并研究过。李后主死后,此砚石流落民间,流转数十人家,米芾爱极,曾以五百两黄金购得。后不慎又将此物丢失。米芾痛惜万分,曾赋诗云:“砚山不可见,我诗徒叹息。唯有玉蟾蜍,向予频泪滴。”

米芾所作《砚史》虽逾千年,但对后人研究、认识文房古砚的材质、形制、纹饰乃至制砚工艺等方方面面都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他的“相石四法”在中华赏石文化史上的理论地位也极其重要,这一理论不但引领了当时的赏石潮流,至今仍然是赏石界“回归古典,感恩本真”的经典。

理论

米芾除书法达到极高的水准外,其书论也颇多。在书法理论上,尤其是对草书理论上极力反对唐朝书法尚法循规的法度,过分注重魏晋平淡天真,崇尚二王的法度。著有《书史》《海岳名言》《宝章待访录》《评字帖》等。显示了他卓越的胆识和精到的鉴赏力,对前人多有讥贬,然决不因袭古人语,为历代书家所重,但过头话也不少,诮颜柳、贬旭素,苛刻求疵。

集古出新,追求个性创造

米芾在《海岳名言》中说:“吾书小字行书有如大字。唯家藏真迹跋尾,间或有之,不以与求书者。心既贮之,随意落笔,皆得自然,备其古雅。壮岁未能立家,人谓吾书为集古字,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 言语之间无不充溢着豪迈之情。米芾的“集古字”,其实就是他学习书法的经历。米芾学习唐人书法后进行反思,发现唐人书法的缺陷与不足继而转学晋人“尚韵”的用笔精髓,以期望达到潇洒俊逸、平淡天真的意境。米芾集众家之长,这在本质上讲是他立意创新对“趣”追求的心理表现。

贬唐崇晋,源于审美选择

米芾初学书法是由唐入手,只不过是米芾在深入地临学唐人书法之后,对唐代的书法进行反思,发现颜真卿、柳公权、褚遂良等唐人书法受楷书法度的过分约束,书法的“趣”的审美趣味无法体现出来,才开始产生批唐意识。米芾书论《海岳名言》中对唐人书法评论中看出:“欧、虞、褚、柳、颜皆一笔书也。安排费工,岂能垂世,李邕脱子敬体,乏纤浓……”由此可见,米芾是在发现唐人书法过度重视法度,致使唐楷“趣味”逐渐缺失,呈现出过度的程式化和理性的弊端,这和米芾所追求的潇洒自然的“真趣”是相悖的。然而,晋朝的书法讲求的是自然率真的审美境界和米芾所追求的“真趣”审美不谋而合。

诗歌

米芾晚年居润州丹徒(今属江苏),有山林堂。故名其诗文集为《山林集》,有一百卷,现大多散佚。如今传世有《宝晋英光集》。米芾能书又能诗,诗称意格,高远杰出,自成一家。尝写诗投许冲元,自言“不袭人一句,生平亦未录一篇投豪贵”,别具一格为其长,刻意求异为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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