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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人物简介

郭圣通(约公元6-52)河北真定(今石家庄市藁城区)人,东汉开国皇帝刘秀的第一任皇后,后世称为“光武郭皇后”。

更始二年(公元24年)春,刘秀征战河北,为联合真定王刘杨,于真定迎娶郭圣通。公元25年刘秀称帝,定都洛阳,郭圣通与刘秀的另一个女人阴丽华均被册封为贵人。刘秀欲封阴丽华为后,阴丽华以“不足以当大位”,坚辞不受,郭圣通遂受封为皇后。

建武17年刘秀以郭圣通有“吕霍之风”,不可以托以幼孤,恭承大位,下旨废郭圣通后位。不久,封其为中山王太后,迁居北宫。建武十九年郭圣通被废两年后,太子刘彊(郭圣通长子)亦被废,并改封郭圣通为沛太后。公元52年郭圣通病逝,被葬于邙山。郭圣通生皇长子东海恭王刘彊、皇次子沛献王刘辅、皇五子济南安王刘康、皇七子阜陵质王刘延和皇十子中山简王刘焉。

人物生平

家世背景

郭圣通,河北真定藁城人,古郭国的后裔,中山郡名门望族,是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的皇后,史称光武郭皇后。郭圣通的父族是郡中大姓,其父郭昌,早死,少有义行,曾经将数百万田宅财产让给异母弟弟,因此受到郡国人的赞誉。在郡中担任功曹。郭圣通的母族是真定王室,她的母亲是真定恭王刘普之女,因嫁于郭氏而称为郭主,生郭圣通和儿子郭况。郭昌去世得早,郭主虽然是王家女子,却好礼节俭,有母仪之德。

偏安一方

新莽时期,真定国绝。公元23年二月,平林、下江、新市诸将拥立刘秀族兄刘玄为天子,建元更始。五月,刘秀长兄刘縯攻克宛城,更始帝以宛城为都,大封宗室诸将。同年八月,更始帝遣定国上公王匡攻洛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于是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一时之间遍于天下。更始政权成为当时公认度最高的合法政权。

九月,三辅豪桀共诛王莽,更始帝刘玄在宛城大封功臣,其后意欲迁都洛阳,便以刘秀为司隶校尉,使其前往整修宫府。从事司察,一如旧章。于是置僚属,作文移,汉官归心。及至更始帝至,又派遣刘秀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镇慰州郡。所到部县,见二千石郡守,长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平遣囚徒,废除王莽苛政,恢复汉官名爵。为更始政权获得了更多的民心和辖地。

而与此同时,由于刘秀进至邯郸时,拒绝了原赵缪王子刘林水淹赤眉的建议,致使他扶持王郎诈称汉成帝之子为帝,定都邯郸,并得原广阳王子刘接的响应,由此北州疑惑,降下郡国,真定国也因此以十万之众反戈倒向王郎政权。作为和真定王室联姻的郭氏家族,跟随着真定王刘杨,也陷入随风摇摆之中。

政治结姻

此时的郭氏不会想到,更始政权的北巡代表,破虏将军刘秀会去而复返。在经历了北地无招兵卒,众将死向南首的沮丧,回味着滹沱河的寒冷,豆粥麦饭的甘甜之后,被王郎追檄十万户的刘秀,在信都掘得了第一桶金,以四千精兵复起,堂阳、贳县,均被攻克,在和成另得两千骑兵。同时又得刘植,耿纯各率宗族子弟,据其县邑,誓死追随,由此而北降下曲阳,合众有数万人。

同时有上谷太守耿况之子来谒,和刘秀共商联合上谷渔阳两郡突骑共定邯郸之策。并沿路发奔命兵,由北向南,击新市,讨邯郸。过真定时,刘秀派出刘植作为说客,说降刘杨。

最终,刘植的游说,以及自身对于局势的判断,使得真定王刘杨做出了选择,新立的邯郸政权和迫近的更始政权河北代表之间,真定王最终选择了刘秀。本质上而言,他最终选择了离他最近的拳头。同时,作为示降诚意的表示,刘杨将外甥女嫁给了刘秀,更始二年春(公元24年),刘秀留居真定郭氏漆里,纳圣通。至此,北地郭氏与南乡刘氏合两姓之好,结为姻亲。

这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政治婚姻,郭圣通作为舅舅真定王手中结盟示好的工具,她不享有任何的自主权。在这场因为需要而形成的结合中,婚姻的意义变得现实,功利,直接。刘杨在此之后击缶而歌,真定王的富贵得到保障,真定王室再度偏安一隅。而只有被他嫁给了刘秀的外甥女,婚姻未卜,前路迷茫。

幸运的是,刘秀在婚后对郭圣通非常宠爱,一头是随着真定王室的举国皆降而不断推进的邯郸战线,下元氏,下防子。和上谷渔阳骑兵扬兵戏马,共围邯郸的意气奋发,另一头是新婚燕尔,高于预期的婚姻生活,将为人父的欢欣喜悦。更始二年五月,刘秀在采纳耿纯“弃攻柏人及巨鹿,直捣邯郸”的战略之后,连战连克,拔邯郸,诛王郎,诱杀谢躬,北州弥定,奠定王基。此时的更始政权,对于刘秀的意外壮大感到心生不安,意欲拉回,于是遣使节封刘秀为萧王,命令其罢兵而与有功的将领皆返长安。但因前有长兄伯升之害,后有北州曾笛阴阻吴汉集兵。刘秀于赵王温明殿中,下了背弃刘玄的决心,至此与更始政权分道扬镳。刘秀由此开始,一路北伐,击铜马于鄗,大破而得数十万兵卒,分于诸将,开疆拓土。

刘家作妇

入主长秋,宠映椒房

建武元年刘秀称帝后不久,十月即派傅俊前往南阳接来姐姐湖阳公主刘黄,妹妹宁平公主刘伯姬。以及原配妻子阴丽华,封她为贵人。因为阴氏雅性宽仁,光武帝曾一度想立她为后,但被阴丽华非常坚决地拒绝了。她表示,郭氏与刘秀有困厄之情,并生有儿子。因此固辞后位。

建武二年春正月(公元26年),郭圣通的舅舅真定王刘杨私下与绵曼贼交通,有谋反之意,光武帝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讨伐刘杨,刘杨却闭城门不应。光武帝又派遣前真定大将耿纯,持节杖,名义上去幽、冀行使赦令,劳慰当地王侯。实际上秘密下令:“刘扬若见,因而收之。”

耿纯的母亲是真定宗室之女,抵达真定后,只带百余名兵士,住在传舍,邀刘杨相见。刘杨自恃人众势强,便应邀前往传舍。见到刘杨和刘让兄弟两人后,耿纯趁机诛杀二人。“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合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帝怜扬、让谋未发,并封其子,复故国。”光武帝不计谋逆大罪,复封刘杨之子刘得为真定王,刘让之子为临邑侯。

于建武二年六月,真定王谋反后不久,光武帝正式册封贵人郭圣通为皇后。其长子刘彊以“子以母贵”的春秋之义被立为太子,并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真定王的谋反,不仅并未牵连身为真定王女的郭主以及她的夫家郭氏一族。郭圣通更在此之后登上一国之母的尊位。且在不久的将来,建武三年(公元27年),他们一家三口更得到了身陷囹圄的一代忠臣伏隆就义前的临终祝福: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国,与天无极。此时,增郎、谒者、从官秩各一等。

跟着沾光的,除了这些增官职,涨工资的帝国官员们,还有郭圣通的弟弟。郭况被光武帝封为绵蛮侯。作为皇后的弟弟,他身份贵重却不骄矜,恪守外戚本分,虽然宾客辐凑。却恭谦下士,因此颇得声誉。

郭圣通是国之小君,光武帝的配匹,也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在诞育太子刘彊之后,她又陆续为刘秀生下了刘辅,刘康,刘延,以及刘焉四位皇子以及刘红夫公主。宠爱无衰。

天之骄子,嗣我江山

刘秀早年对郭后“有宠”。对身为长子的太子刘彊也很宠爱。还是一个奶孩子的时候,光武帝已经为他简贤任能。以王丹为太子少傅,王丹资性方洁,疾恶强豪,曾经资助邓禹西征,由此邓禹举荐委职左冯翊,而王丹最终拒绝任职,其后被征为太子少傅。统领太子官署,后又进为太子太傅,而此时,申屠刚向光武帝提出,要求太子就东宫,虽然刘彊五六岁开始就已经官署制备,但是光武帝因其年幼而始终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单独居住于太子宫,申屠刚的奏请遭到了皇帝的严厉拒绝。也因此遭贬。建武七年王丹逊位,又由陇右张湛任太子太傅。

与此同时,与张湛同属陇右的郑兴因为郭伋迟迟不能受任大司空而犀利的向光武帝提出“用功臣而人位谬”,直接揭露了之后郭伋在建武十一年所说的朝廷专用南阳人的本质。而作为陇西圈的张湛,郑兴,郭伋,以及日后担任刘强东海王傅,后任大司空的杜林,从一开始,就和南阳功臣集团,成拉锯之势,这种拉锯,直至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以陇西幕府的最高长官窦融的低调入朝而变得更加暗潮涌动。

公元38年郭况迁城门校尉,其后,郭圣通因宠爱渐衰,数怀怨怼。这一点在后汉书天文志上得到了十分具体的体现,金犯轩辕大星,轩辕者,后宫之官,大星为皇后,金犯之为失势。是时郭后已失势见疏,失势为忧丧。郭氏无丧却有忧,政局中南阳河西拉锯,光武帝即使对河西人的看法深表赞同,却依旧不得不启用南阳人的尴尬。随着河西大佬   窦融的低调沉默而基本失去平衡,以及郭皇后的渐渐失势,皇太子刘疆的河西辅臣集团渐渐势弱。

建武十五年夏四月(公元39年),即东汉政府开展度田前两个月,光武帝最终同意了大司马吴汉的请求,为皇子告庙封爵。辅为右翊公,康为济南公,延为淮阳公,焉为左翊公。不难看出刘秀此时此刻的不懈努力。刘辅与刘焉,一个是除去皇太子以外的兄长,一个是郭圣通的幼子。他们分别被光武帝以对称的嘉名封公,左右翊公,刘秀期望着郭圣通的这两个孩子,能够成为皇太子刘疆的左膀右臂,稳固储位,最终尊临天下。

度田废后 元配归正

随着天下平定,刘秀开始着手整顿治理天下。39年(建武十五年)下令度田和检查户口,要各州、郡清查田地数量和户口、年岁,豪强地主的土地人口和奴役人口的数量,以便增加国家赋税收入。

“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於长安街得之。帝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如显宗言。遣谒者考实 ,具知奸状。

然而随着度田的展开,丈量土地,统计人口的逐步深入,豪族大右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而勾结郡国长官,欺压平民小农,并且隐瞒和少报真实拥有的土地和人口。度田的真正目的得不到真正的落实,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田宅逾制,仆婢多匿的现象得不到根本的缓解,反而弄的中下层平民小农怨声载道。

地方官吏在执行“度田”诏令时,“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完全失去了“度田”的初始目的。特别是河南、南阳两地,一为京师之地,功臣居多;一为帝乡,皇亲尤众,“田宅逾制”更甚,但地方官员畏于权势,不敢认真清查。这些问题暴露后,光武帝极为重视,果断采取措施,整肃吏治,严惩在度田中作弊的官员,“于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以“度田不实”,诛杀河南郡守十余人,并下狱包括南阳近臣刘隆。

此事遭到权贵和郡国大姓的反抗,大规模动乱爆发,以“青、徐、幽、冀四州尤甚”。“郡国大姓及兵长、群盗处处并起,攻劫在所,害杀长吏。郡县追讨,到则解散,去复屯结”。光武帝不得不派遣使臣抵达各个郡国进行安抚和镇压。最终琅邪、北海皆破散。沛、楚、东海、临淮等地群贼惧其威武,相捕斩者数千人,由此青、徐震栗。叛乱基本平定。

与此同时,“建武十六年,琅邪、北海盗贼复起”,光武帝派遣近臣张宗督二郡兵讨之,通过“设方略,明购赏”,最终皆悉破散,威震沛、楚、东海、临淮的乱贼,并相捕斩了数千人。青、徐两地震栗,叛乱猜得到平息。

同年,交趾郡征侧、征贰姐妹起兵造反,交趾震动。光武帝不得不起用因度田下狱的南阳近臣刘隆,随马援征讨交趾。

为了安抚因度田而反抗的河南南阳河北等地的权贵势力,安抚动荡,只好起复因度田而入狱的南阳河南近臣刘隆等人,安抚地方权贵。度田政策从此不再大力深度的执行,而地方权贵亦做退让,“诸郡新坐租”,每个郡县都补交了租税,而刘秀亦再未有过如同十五年一样大规模大深度的严厉彻查权贵和斩杀官员的行为,度田就此在全国开始平淡实行。

从建武十五年的欧阳歙因度田被揭罪死,斩河南尹十余人,到全国性的郡国大姓武力反抗,再到建武十六年的盗贼四起,州郡动乱,交趾造反,光武帝至此度田三载,日食两年,导致朝堂动乱,天下盗贼四起,严重动摇到了刚刚站稳根基的东汉的统治。

面对天象示景,度田造成的忧怖,最终都压在了身为皇后的郭圣通的身上。

建武十七年七月,妖巫李广等群起据皖城,光武帝派遣虎贲中郎将马援、骠骑将军段志讨伐。九月,破皖城,斩李广等。同年十月,光武帝以郭后“怀执怨怼”和“吕霍之风”为由,下诏废后。同时,立阴贵人为皇后。

诏三公曰:“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阴贵人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宜奉宗庙,为天下母。主者详案旧典,时上尊号。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寿称庆。”   光武帝以废后“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为由,不得为立新后“上寿称庆”。

至此,满朝无声。私宠和政治缘由不必深说。

唯有崇尚忠直的太子太傅张湛,称疾不朝。光武帝强起大司徒而不得。沉默是为抗争,沉默更是为洞悉。十七年郭后既废,太子之去,还会远吗?在意志无可转移的现实面前,这位太子太傅,自毁形象,当堂便溲,自断仕途。

与此同时,太子讲师郅恽对光武帝上言道:“臣闻夫妇之好,父不能得之于子,况臣能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言。虽然,愿陛下念其不可,勿乱大伦,使天下有议社稷者。”帝曰:“恽善恕己量主,知我必不有所左右而轻天也。”

郅恽借用司马迁的名句,既“婚姻关系的缔结,夫妇之间的相处,好的,可以兴夫旺国,不好的,可以毁家灭国”,来向光武帝表明:夫妻关系,儿子不能控制父亲的,更何况臣子对皇帝呢。所以我不敢就这样的夫妇私事发表看法。但是,希望陛下考虑这是不可以的,并且不要乱了大伦(夫妇之伦),而让天下对社稷多有议论啊。

刘秀则表示:“郅恽善于用自己的心去体谅主上的心思,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有失偏颇而忽略国家大事。”

建武十七年,光武帝刘秀随机封郭后的儿子右翊公刘辅为中山王,封废后郭氏为中山王太后,居北宫,以常山郡划给中山国,以二郡奉养郭氏。使郭圣通成为两汉历史上第三个皇帝没死而封“太后”的女人,同时也对郭后的娘家进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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